幽草

狗血雷文创作者。

【伏哈only】Tequila Sunrise (克苏鲁?爱手艺?)

【08:00】7.31伏哈only生日贺创作活动

上一棒 @酥皮和桃三歲

下一棒  @苏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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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内小活动,祝哈利生日快乐!

沿用了上一篇的小设定,老夫老妻了,各种小探险,这次写了点梦境和幻觉,主要是氛围描写吧,有点爱手艺写的各种小故事的感觉。

差点真的走爱手艺的路线,想起是生日赶紧把仓促的把结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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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总算醒了过来,窗外,浓雾吞下阳光,滤成条纤细的溪流,淌过铁灰色的森林,软塌塌的趴在窗台上。他睡了漫长、漆黑又无梦的一觉。前一天晚上,他喝了一杯龙舌兰日出,这是这间旅馆里最受欢迎的鸡尾酒。这个地方潮湿阴暗,永远带着浓重的水汽,人们无法看到日出和朝霞,以及荒凉的原野,他们只能透过这杯鸡尾酒来感受太阳和沙漠的热浪,想象天空被霞光浸染成金橘色。他依稀记得那位调酒师手指修长,苍白,像石膏铸成的大蜘蛛腿。那杯龙舌兰日出又腥又苦,并不如它外表看上去那么甜美诱人,是哈利喝过的最难喝的龙舌兰日出,甜腻的橙子味和虚假的石榴味令他差点以为自己喝的是止咳糖浆。但有什么在指引他,迫使他喝完。

他忍住头疼,把自己从床上强撑起来,一只手在床头柜子那摸索着眼镜,一道发灰的阴影忽然笼在他头上,无声无息的,他被吓得头疼在那瞬间烟消云散。

“你看起来很糟,波特先生。”调酒师说,伸过手,哈利的眼镜躺在那蜘蛛腿似的手指上,哈利认出来了。这个调酒师说话永远带着那么点优雅婉转的语调,拂过耳朵的那声音又如丝绸一般,像在调情,又像是在远远的讥讽。哈利接过眼镜,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难为情。

“你昨晚在吧台上睡着了,我有点担心你。”汤姆说,哈利想起来这位调酒师的名字了。

“是吗。”哈利嘟囔着,他接过眼镜,戴上,调酒师汤姆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皮肤苍白,头发乌黑,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像完美的雕像,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正垂视着哈利。他的神态看起来温柔亲切,充满担忧,但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像两块没有烧热的烙铁。

“你没有担心我,里德尔。”哈利慢吞吞地说,说完后,他也惊了一下,他昨天才刚来到这个在森林旁的小村庄和这个在森林边上的小旅馆。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推荐的地方。从小,在德思礼家寄住时,他的梦境便被铁色的森林、浓雾、一座蛇脸男人的石像和一道目光所充斥着,那道目光锋利、灼热、像毒蛇的尖牙,扎住他,在他梦里腐蚀出一个大洞。起先,他并不在意这个洞,随着成长,它被毒液腐蚀的越来越明显,最后捅破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他随时都能看到那片被浓雾笼罩着的铁色森林,更多时候,他看到的是那座被潮湿的气体拍打成黑色的石像,那个丑陋又陌生的蛇脸男人,它践踏着一堆人类骸骨,柔软的青苔攀附在表面,从骸骨蔓延到男人赤裸的脚踝,空洞的石头眼睛里蕴藏的东西让他感到极端恐惧和极度悲伤。

终于,灼热的目光越过了梦境,在他额头上描绘了一道闪电型的伤疤,真正在现实中留下了痕迹。那几天,他盯着镜子里的憔悴的自己,和那道闪电型的伤疤,在大片红光与绿光交替的幻觉中痛哭流涕。他被恐惧和悲伤折磨的几乎崩溃,室友兼好友罗恩见状,连忙将他拉到心理疏导室。他在那里睡了一觉,继续被梦境和现实的切换折磨,透过被腐蚀的破洞,他看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手指停在了地图上他从未注意的一个角落,那刻,梦里的红绿光线安静了,那道目光一起变得柔和,安抚了他的悲伤和恐惧,也变得寒冷如冰,缓解了他伤疤的疼痛。

那天,他得到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你知道我名字。”里德尔说,他薄薄的嘴唇抿出一个虚伪又潦草的笑容,像是画在一张纸上。

“不,我不知道,”哈利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困惑与慌乱,“那是一个迷——”

“那是我名字。”里德尔安静地说,他抬起头,注视着哈利,藏在深褐色眼睛里面的烙铁仿佛点燃了,闪过一道熟悉的红光,哈利经常能见到这道红光,这勾起了那令哈利头皮发酸,脑袋发胀的恐惧,很快,那道红光消逝了,哈利的恐惧也紧随而去。而里德尔则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微微歪着头,伸出手,示意哈利握住:“你这样,我更担心了。”

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边响起,如情人的呢喃。哈利拨开他的手,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他无法相信这个调酒师,在被那个头发乱蓬蓬,举止疯疯癫癫的女店员领进门时,毒蛇似的危险便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对于危险,他具有十分敏感的直觉,小时候,他靠着这样的直觉逃过了无数次来自他表哥的恶作剧,假如他中招的话,那些恶作剧能要了他的命。

这个调酒师伸过来的手让他脖子上的危险缠紧了两分。哈利凝视着那张英俊的面孔,那张脸像是造物主按着人类审美的极致捏出来的,完美,漂亮,毫无缺陷,却冷冰冰的透着诡异,仿佛这张脸不属于他,不属于人类。

“滚开。”哈利有些粗鲁地说。他的大脑被危险掐住了,在危险的干预下,他几乎不能组织出任何语言,他的脑内混沌杂乱,里面红光和绿光在不停地闪烁。他隐约还听到女人在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得意洋洋的高声大笑。

那只手收了回去,警报解除,危险松开了他的头脑,尖叫与大笑一齐消失了。哈利回忆起了他来这儿的目的,他要解决他梦境和现实的漏洞,因为这个漏洞,梦境流入了现实,现实渗进了梦中。

“请允许我警告你,男孩,这可不是什么对向导的好态度,”里德尔冷冰冰地说,“没有我,你不可能找到我们的守护神。”

就是那座蛇脸男人的石像,这个蛇脸男人是传说中的不死者,是他们的守护神,哈利噩梦的根源,梦境里最后一定会出现的东西。因为怒气,调酒师的五官微微扭曲,加上石膏似苍白的皮肤,使他看起来更不像一个人类了。

他就像他调的酒一样,哈利想着,说:“对不起,里德尔,告诉我该如何找到你们的守护神,”他见里德尔的脸仍透着古怪的扭曲,加了句,“请。”

话音刚落,他看见里德尔的嘴咧出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像是裂开的石头。他有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裂开的石头,这就是石头。他原本坐着的床变的坚硬而湿润,他在那里摸到了青苔和黏糊糊的霉菌。他迫使自己抬起头,这个里德尔的脸正在他面前一点点的破碎,剥落,露出里面黑色湿润的岩石。哈利见到了那个蛇脸男人的轮廓,还有脚上踏着的骸骨,那个轮廓经常出现在他梦境的尽头,正利用恐惧抽离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忽然,一声巨响,还有剧烈的晃动,那座奇异的石像被震开到一旁。哈利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拎住了,他尖叫着往后跌,落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那又是一个里德尔,有着乌木般的黑发,那英俊的五官倒是显得鲜活和生动的多。

“好极了,哈利,一个星期。”里德尔说,他故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但那苍白修长的手指正如鹰爪似的紧紧抓着哈利的手臂。周围铁色的森林和浓雾正慢慢汇成灰浊的一团,将破落的小旅馆缓慢地吞噬了进去,除了那座石头雕像,它仍屹立在着混沌当中。

“冠冕。”里德尔轻声说。哈利缓缓呼了一口气,这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却没有解释他被恐惧所折磨,里德尔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好受,由于灵魂碎片的关系,他能感受到哈利的一部分感情波动。哈利望着那座越缩越小的雕像,脑袋越来越清醒,理智像是从雕像中抽出来,又缓慢的回到他的脑袋里。

“真是美妙的梦境,控制,阴影,”里德尔说,“可惜你无法消受这个。”

“别说了,汤姆,”哈莉说,她的语气十分尖锐,仿佛这能隐藏他在这次的迷失中经受过的所有折磨,“我可从没打算消受你的美妙梦境。”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星期被莉莉拉去做的酒红色漂亮指甲替代了之前因为焦虑而啃的坑坑洼洼的手指甲,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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