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草

狗血雷文创作者。

【网王】海吉拉 22 (幸越/双越/都市奇幻)

过度,主要是幸越之间的风流

(22)

 
 

根据原来的行程安排,幸村精市此时应该现身加拿大,为接下来的罗杰斯杯做准备了。但他在龙马没注意的时候改了签,硬是把他的小假期延长了一天。等龙马反应过来,幸村已经列出了一份名为约会备选活动的清单——列清单是幸村经常做的事,从青少年时期起,龙马就经常见到他时不时从网球包里拿出小拍纸本来记两笔。

“植物园,电影,电子游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录像,蜡笔画,海滩,游乐园——等等,立海大特别训练套餐?”龙马捏着清单,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什么?”

“立海大三联霸的秘密武器,”幸村点了点清单上的特别二字,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当年输给你们青学后,和莲二与玉川一起研究设计的,认识斯宾瑟后,我们根据他的意见稍微改进了一下。”

“玉川?”龙马问,“双打那个吗?”

“是啊,他是我在立海的后辈,后来接任我成为新的国中网球部部长,”幸村有些惊讶,“啊……我差点忘了,你只在日本待了一年。”

龙马深吸口气,把清单递回去:“可……这上面的每一样我都不想做。”

这话有点伤人,幸村脸上的笑容细微的僵了下,龙马看出来了。但很快,他恢复了之前的神态:“那就猫咖?我记得小朋友很喜欢猫——”

龙马打断他:“我也不想去猫咖,”他匆匆忙忙地说,感到耳后根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烫了,“我……哪也不想去。”

“那……我们就在家里?”幸村把需要外出的那几样划掉,“烤烤鱼什么的。”

“烤鱼,”龙马感到自己耳后根的热度开始退却了,“真的吗?可我只想明天一整天都和你呆在我房间的床上啊,幸村前辈,难得老头子明天一整天都不会在家,妈妈也加班。”

幸村的动作顿住了,一阵颤栗从脚底传到他鸢紫色的发梢,“这……我还真没想到。”他故作镇定地说,可一抹浅浅的红晕爬上他的脸颊,把他紫罗兰般的眼睛衬得越发闪亮。龙马显然被这抹红晕取悦到了,他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幸村的脸更红了。

“你还差得远呢,”龙马说,把那张清单从幸村手里抽出来,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明早见,美人。”

“小猫,别这么叫我。”幸村想拉住龙马,但龙马的手就像块热乎乎的黄油,幸村怎么也拉不住。“我明天会这么叫一天,”龙马在门外说,“晚安。”

可第二天一大早,幸村接到了五个来自浅川的电话,两个来自斯宾瑟的电话,最后还有一个来自迹部的视频通话,是幸村盘着腿,哀叹一声后在榻榻米上接起来的。他的冥想进行不下去了。

“有什么事吗,迹部君?”幸村把手机支在榻榻米的小桌上。

“你在哪,幸村,嗯?”迹部景吾问,他仍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洛杉矶。”幸村说。迹部挑起眉。

“我以为你会在蒙特利尔,”迹部把他修长的手指点在他眼角的泪痣上,“你之前这时间应该在蒙特利尔了。”

“我在龙马家。”幸村说,他感到幸福与快乐随着他的话语冲了出来,他抑制不住他的微笑。

“小猫的家,”迹部说,“真有你的,难怪你暂时愿意把网球——”

龙马是这时候来的,他头发湿漉漉的,肩上搭了条毛巾,提着一袋坚果和两瓶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上身套了件极宽松,下摆很长的T恤,打着俩赤条条的长腿就这么晃进了镜头里。屏幕上迹部的表情僵住了。

“给你。”龙马把其中一瓶牛奶贴到幸村脸上。幸村一个激灵,身体微微打了个寒颤。“先放着吧,”他指指手机旁的位置,“太冰了。”

“对哦,你怕冷。”龙马放下坚果和牛奶,坐上榻榻米,幸村伸手揽过龙马的腰,龙马自然而然的靠在幸村的身上。

“晚上好,猴子山大王。”龙马对屏幕那头表情扭曲的迹部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华丽点,小猫,”迹部冷冷地说,“你能不能穿上条裤子。”

“我拒绝,”龙马立刻说,“我喜欢简洁朴素的风格。”

“嗯?会抬杠了?”迹部抱起手,哼出嘲讽的冷笑,“看来幸村言传身教了很多啊。”

“他还差得远呢。”龙马撕开牛奶封盖上的锡箔纸,幸村轻轻掐了下他的腰,他差点没把牛奶撒手机上。

“穿裤子。”迹部在电话那头命令道。

“没门,”龙马说,“我今天没打算穿裤子。”

“什么,难道你要和你旁边那位翻云覆雨一整天?”

“没错。”

迹部的表情就像面前摆着乾贞治做的各种饮料,那口英腔更加抑扬顿挫,在龙马耳朵里听着更加做作,“看在老天的份上,”他说,“你们还记得那张在温布尔顿,属于迹部家的床吗?”

“很抱歉咯,”龙马说,“不过那张床还挺舒服的,谢啦——”

幸村又掐了他一下,只不过这次力气重了些。龙马有些吃痛的扭过头瞪他。

“我们下次会注意的,迹部君。”幸村说。

“下次,天,还有下次,”迹部说,“小猫咪,你还有力气参加罗杰斯杯吗,嗯?”

“他会没事的——”幸村说,迹部举起一只手。

“本大爷可没问你,幸村,”迹部趾高气昂地说,迹部的性格一直如此。

“现在离罗杰斯杯还有好几天呢,猴子山大王,”龙马说,“睡一觉就好了。”

“温网你可是睡在球场上。”

“那是来势汹汹的感冒,这次不会了,”龙马说,“我会在球场上把来人打的落花流水。”

他喝了口牛奶,皱起眉,他还是不喜欢牛奶的味道。迹部在屏幕上哈哈大笑。

“本大爷等着。”迹部说,但他的语气明显表达着相反的内容。

龙马放下牛奶,把这点戳穿了:“不,你没有,你脸上写着。”

“穿上裤子再得到本大爷的支持吧。”迹部说。

“那我不要了。”龙马抓起一小把坚果,站起身,那俩赤条条,线条优美的长腿又杵在镜头里。“快点,美人,我回房间等你。”他在门口对幸村说。

“美人,”等龙马走后,迹部说,“真的?这是你们之间的情趣吗?是谁说自己讨厌别人叫他美人来着?”

“我,”幸村说,“他应该是想引出我愤怒的情绪——”幸村闭上眼,一线怒意与浓重的征服欲缭绕在他心里,“他做到了。”幸村睁开眼笑着说。

“‘成为野兽吧,幸村大人’,这不是情趣是什么,”迹部在电话那头就差翻个白眼了,“行吧,本大爷不打扰你们了。”

“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

“没有,”迹部说,幸村一眼就看出来迹部说的是反话,“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还能撑多久,结果看来好极了,特别是越前,不仅很可能没穿内裤,还和温网那阵又不一样了,是你这段日子含辛茹苦的功劳吗?”

“拜托,迹部君。”幸村说,“我知道的。”

“你心思不会在这上面的,幸村,”迹部又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国中时,只要越前在旁边,你基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非要针对他弄一个披外套游戏。”

幸村眨眨眼,迹部说的是实话。

“本大爷以为你是记恨他,”迹部说,“世事难料啊,幸村,你到底喜欢那小鬼的哪一点?”

“他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幸村缓缓地说,“他美丽,生机勃勃,能吸收所有的光和热。”

迹部挑起眉,看上去并不完全相信幸村的话:“这听起来像是在形容一株植物。”他说,没等幸村回话,他就止住幸村,“那事本大爷让秘书给你发邮件吧,再见,一切顺利。”

迹部把电话挂了后,幸村果断摁了关机键,把一切纷扰阻挡在外。等他整理好一切来到龙马房间,龙马已经把那小把坚果和牛奶吃完了,正坐在床上,对着游戏机里的《牧场物语》苦恼。

“结束了?”龙马问。幸村点点头。龙马给游戏存档,关上游戏机,滑下床,把下摆卷到刚刚好的位置,那里一片光滑。龙马眺着眼看他,有些凌乱的乌发呈着青苔潮湿的色泽,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爬进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潋滟的水光。

“来吧。”龙马轻声说,幸村的理智彻底化在龙马的眼睛里了。

***

幸村差不多是把龙马扑倒在床,他们在这上面博弈了一阵,最终幸村还是占据了主导权,这令他从昨晚积压到现在的征服欲得到巨大的满足。可好景不长,他听到一声怪叫,那声怪叫和冰冷的瀑布似的,把他的欲火浇灭的差不多了,他那一下还被绞的生疼。

“我眼睛要瞎了!”南次郎捂着眼,在门口嚷嚷着,幸村赶忙扯过被子盖在他俩交叠的躯体上。

“你不是走了吗!”龙马撑起身体,“去折腾你的俱乐部?”

“我回来拿点东西,臭小子!”南次郎说,他还是没有拿开捂着眼的手,“一进来就看到……看到——”

“我和我男朋友在我房间享受彼此,”龙马说,“有什么问题吗?”

“不,”南次郎总算拿开他的手,义愤填膺,“只是……只是……你们能不能有点羞耻心,锁个门!”

“你在我7岁开始把杂志塞我枕头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羞耻心呢?”龙马反问道。

“那是基本的教育!”

“把《花花公子》塞在我枕头下?”龙马问。南次郎哑口无言,他憋了老半天。

“叛逆期的小孩气死爸爸我了!”南次郎最后嚷道,气呼呼地关上门。

“还差得远呢,老头子!”龙马说,他和幸村对视了一阵,他的目光是打火石,把幸村刚被浇灭的欲火点燃的噼啪作响。幸村已经忘却了时间,龙马的怀抱散着鲜奶油的香气,他的身体是通往糖果屋的曲折幽径,堆满了甜美多汁的蜜桃,只需轻轻一挤,就能榨出许多甜腻的汁液。幸村觉得自己是饥渴许久的悍匪,他在此流连忘返,强取豪夺,他的贪婪与野蛮连他自己都吓了跳,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对龙马的索取,若不是龙雅的到来,他绝对能将这场掠夺延续到天地垂暮,万物将息之际。

“精彩,精彩。”龙雅倚在门口,懒懒的鼓起掌。龙马搂着幸村的脖子,与幸村交换了一个黏糊,湿润又甜蜜的吻,他们刚从雪山顶峰上下来。

“你站门口多久了?”龙马哑着嗓子问,他把自己从幸村的怀里抽出来,捡起落在地上的T恤衫套上。他感到他哥哥的目光几乎把他的衣服灼出一个洞。

“我想想……从你倒数第四次叫‘要到了’那里,两个全程。”龙雅抛着一个橙子。

“嗯,那你看来你观摩学习的很认真啊,”龙马咧开嘴笑道。

“那是自然,要听学习感想吗?”龙雅把橙子抛过来,就像抛一个网球,“要是是你哥哥我的话,小不点儿你一定会快乐的多。”

“不,”龙马接过橙子,“你的那套对我而言,很痛。”

他重重的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把橙子塞到幸村手里,起身经过龙雅,看也不看龙雅一眼。幸村把橙子放在一旁,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准备稍微做点洗漱。

“他知道我今天会过来拿东西去蒙特利尔。”龙雅突然说,龙马离开后,他的气势变得锐利而暴戾。

“这很意外。”幸村说,他知道龙雅的意思,龙雅嘲讽他们是在作秀,龙马借着幸村对龙雅进行报复。

“被小不点儿当成人肉按摩棒的滋味如何,幸村君?”龙雅问。

“棒极了,我很享受,”幸村璀然一笑,满意的感受着胜利的喜悦与龙雅身上越来越焦躁的情绪,“谢谢越前君对龙马的指导。”

龙雅被气的够呛,但龙马并不在乎这个,他拉着幸村随便吃了点晚饭后又投入到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与抗争中。最终的结果,是龙马累趴在床上,缴械投降了。

“我错了,你疯了,我们还会遇到的,”龙马睡眼惺忪地说,“在蒙特利尔。”

“可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幸村说,略带不满。龙马稍微侧点身,把自己窝在幸村的怀里。幸村的身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龙马睡意朦胧,意识渐渐远去,他仿佛乘着小木船,顺着海浪飘荡。

他太累了。

“真奇怪,”幸村的声音是轻柔的海风,“你那时在球场,我非常讨厌你,可你来握手时,我却想把你抱在怀里。”

“什么时候?”

“你破坏了三联霸那次。”

“噢……”龙马有些吃力的转过身,把自己挪到与幸村平视的角度,“你讨厌我是因为你还差得远,打不过我。”

“可能吧,但我一定打得过你。”

“我那时觉得你糟透了,”龙马说,把幸村被汗水黏腻在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不是性格,是状态,糟透了,背着一堆不该有的东西。”

“比如三联霸吗?”幸村轻轻笑了,那双深湖般的紫色眼睛里荡漾着温润的水光。

“差不多吧,那次比赛你还在发脾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很重要,龙马,”幸村说,“在成为职业球员之前,我和真田要带领一支校队连续三年夺得全国大赛冠军。”

“然后你选了一个连续十几年称霸关东的学校。”

“那是最有利于达到目标的选择。”

“好吧,也就是个中学之间的团体赛,你们为什么要拼的像在燃烧你们的灵魂——”

幸村噗嗤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笑起来。龙马无奈地看着他。

“你这话要是被手冢和真田听到,他们会达成共识,一起来教育你,”幸村好容易才止住笑,“我可不会阻止他们。”

“你不会还记挂着我破坏了你三连霸吧。”龙马问。

“还有快乐网球。”幸村补充。龙马凑过去,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幸村不动了。

“精市,”龙马斟酌着说,“我那时只想让你不要背那么多东西……输了也不可怕,认为自己赢不了才最可怕。”

幸村没有回话,他拉着龙马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龙马戴着尾戒的位置。

“我明白,”在龙马近乎睡着的那刻,幸村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达到了我儿时定下的目标。”

“世界第一?”龙马不满的哼了声。

“对啊,小弟弟,”幸村说,“接下来,我还定了个新目标。”

“常年保持世界第一?”龙马问。幸村声音中有着隐约的得意,像小尖刺一样,扎的龙马很是不快。

“不是哦,”幸村的声音重新变得柔和,如轻风掠过树叶,“那个新目标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想成为你的那道光,就像你一样,”他的手掌贴上龙马的脸颊,龙马蹭着温热的掌心,重新昏昏欲睡起来,“只要看见你,我身上的苦痛就会烟消云散。龙马,我希望你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一直开心快乐,在我身边,你会是一朵永远盛放的白色天堂鸟。”

他顿了下。

“这是我的新目标。”幸村说,他的拇指缓缓轻抚过龙马的眼皮,龙马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呼吸也变得平稳舒缓,嘴角微微翘起,陷入了睡梦里。幸村给他编织了一个美梦,他给龙马的梦境刷上一层淡淡的橘粉色,又叠了层浅浅的天蓝色,最后他借着印在龙马额头上的吻,把从夜空中提炼出的薰衣草紫点在龙马的梦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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