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SH2010】福尔摩斯家的日记本 第九章 上 （伏哈，哈性转，恶搞，abo）
没想到十一月份能够忙成这样orz
没来得及更新真的很不好意思……TAT
第九章
金妮真的把那位来自中东的魔药大师给带到家里了。那个人穿着白色的巫师袍，缠着白色的头巾，有着棕色的皮肤和深蓝色的眼睛，还有一只不亚于斯内普的，看起来阴沉沉的鹰钩鼻。
“我站在屋门口就能闻到她的味儿了，”他说起话来的语气比他可怕的外表和蔼许多，“不过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再说我已经把那瓶存货带来了。”
“谢谢你，巴希尔。”金妮说。
“不过，”巴希尔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抑制剂虽然很强效，但日后的反噬作用也会相应可怕的多，恐怕她到那时会很辛苦。”
“还有别的抑制剂吗？”金妮问。
“对于她只能用这种，”巴希尔说，“她太强大了，幸好这是在英国，要是在我原来的国家，她可能现在就要面临一堆阿尔法的争夺了。”
“没关系，”哈莉用牙齿咬掉瓶塞，“最起码我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一口气把抑制剂灌了下去。这抑制剂的味道是甜丝丝的，比汤姆做的魔药不知道好喝多少倍。而且，果然是因为体质的问题，自从哈莉喝了抑制剂后，她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也见不到汤姆了。她足足睡了两天，才把她之前缺的那份给补回来。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在花园里，阿不思这样对她说道。
“那太好了。”哈莉觉得自己终于能笑出来了。她从大老远就看见阿不思抓着她以前使用的火弩箭。
“妈妈叫我拿给你的，”阿不思把手里的火弩箭递给了哈莉，“她说你最近太不舒服了，也许飞一下心情会好点。”
哈莉接过火弩箭。她抚摸着火弩箭上的因为多年为打理而变得陈旧的木头纹路，那些纹路里还隐约散发着当年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赛场上的阳光和泥土味道，众人的欢呼声还在她耳朵里回荡着。
“虽然有点旧，但它确实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飞行扫帚，”阿不思说，“稍微打理一下就好了。”
“我不介意，”哈莉说，她理了理火弩箭上有些干枯和凌乱的扫帚头，“能飞就行了，对了，莉莉和詹姆呢？”
“他们刚飞去果园那边了。”阿不思说，“但说真的，哈莉，我从来都没在赛场上看到过你。”
“我看过你们的比赛，但也许是被淹没在高年级的斯莱特林里面了，你看不到我。”哈莉说。这话是真的。但她只看过那么一次比赛。因为在大部分魁地奇比赛的时间她都被汤姆勒令留在宿舍里疯狂的补习在她看来没有丝毫用处的炼金术以及——
“——什么？魔咒理论学？”哈莉相信自己听到汤姆说完这个学科后，脸上的表情一定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你难道变成了第二个乌姆里奇吗？——别钻我的脑袋，她就是那个在黑魔法防御术上不给我们拿出魔杖的老蛤蟆。”
“瞧瞧你那空空如也的小脑瓜，波特，”汤姆嫌弃地说，那时候的哈莉还没有开始做他们之间有身体接触的梦，“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咒语都是凭空创造出来的吗？”
“你教我这些，就不怕我到时会毁了你吗？”哈莉怀疑地问。
“欢迎尝试。”汤姆假笑了一下。就这样，哈莉掌握了一大堆以前从未在霍格沃茨与敖罗生涯里学到过的知识。那一次的比赛，还是她趁着汤姆在日记本里沉睡的时候跟着莉莉他们去看的。阿不思在天上飞的时候，她差点以为看到了从前的时光。阿不思很棒，但詹姆的动作太迅速了，他的确能在阿不思投赢格兰芬多前抓住金色飞贼。他们两个之间彼此不分伯仲。
“真的吗？那可能你没有怎么参加我们的庆功宴。”阿不思思考了一下。
“我不喜欢斯莱特林里的小聚会。”哈莉说。
“我也不喜欢，”阿不思耸耸肩，“詹姆总是说我自从进了斯莱特林后就越来越虚伪了。”
“你已经很真诚了。”哈莉说。她感觉阿不思似乎比她当年还要阴郁。这让她心底的愧疚感更加强烈了。她想，要是她一直陪伴在孩子们的身边，说不定阿不思会进格兰芬多，过的可能也远比现在快乐的多。经过这一年断断续续的观察，她能看得出阿不思承受的压力比他另外两个兄妹要大得多。毕竟——
“我也没想到我会进斯莱特林，”他们骑上扫帚，在树林里低低的飞行的时候，阿不思这样对哈莉说，“我想我是第一个进斯莱特林的波特了，而且，因为我父亲，我在院里一直备受争议，所以我只有做的比他们想的要好得多，好让他们闭嘴。”
风和那些小枝桠刮过哈莉的脸，但哈莉觉得它们是刮进了她的心里。她感到一阵心疼。
“这些话你没对斯科皮说过吧？”哈莉问。
“我不可能对他说这些话，”阿不思说，他们已经飞出了那片小树林，“虽然他也不喜欢斯莱特林，但他父亲对他的影响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要深的多。”
瞧瞧你做了什么，哈莉，你甚至还想在梦里和你最大的敌人上床。哈莉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底里悄悄说道，这是愧疚。这股愧疚几乎淹没了她。十三岁的阿不思•波特看上去比她当年孤独的多，但他的本性不应如此。
“你好像哭了。”阿不思说。
“没有，”哈莉说，“只是风有点大。”
“那我们就飞的再慢点儿。”阿不思说，哈莉废了好大劲才让火弩箭变得像彗星206一样温吞吞的，“对了，哈莉，我还挺喜欢前几天你身上飘来的那股香味的，麻瓜的香波们都这么好闻吗？”
“也许吧。”哈莉说道。她内心更加沉重了。她没法想象要是她真的选择了阿不思，金妮会怎么看待她，这太奇怪了。在这段对话后，阿不思没有再问她任何问题了。他又恢复了往日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沉默。哈莉忍不住想，要是她进入了斯莱特林，会不会也会变成这种性子。
“你不觉得那个味道很呛人吗？”落地后，哈莉主动挑起话题。阿不思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不，怎么会，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味道，”他说，“那味道好闻极了，我做梦都会闻到呢。”
哈莉尴尬的笑了一下。她一点也不好奇她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你接触过魁地奇吗？”在路上，阿不思突然向哈莉问道。
“呃——没有，真的，我没有接触过魁地奇。”
“你飞的太好了，”阿不思说，“要不是你是麻瓜出身，我都快怀疑你在上学前学过怎么打球呢——我现在给你抛一个苹果，你试着接一下。”
哈莉一下子就明白了，阿不思希望她能参加斯莱特林学院明年的魁地奇选拔，但——
“不会吧，”刚一落地，哈莉就听到詹姆的大嗓门，“阿不思，你是真的要把她培养成你们队的找球手？我还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
“没错，”阿不思说，“我们的找球手已经毕业了。”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阿不思，”詹姆说，“你不担心，我担心——”
“你只是不想我们把在你们手中多年的魁地奇杯夺走吧，詹姆，毕竟她可以把我抛的苹果全都接住。”阿不思的口气冷了下来。
“我不在乎这个，阿不思，听着，我已经观察一个学年了，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并不好，我可不确定她能熬得过你们那个可怕的金发女人的折磨。”
“西德尼不会对哈莉怎么样的，相信我。”
“笑话，我还记得之前那场花了十五分钟就结束的比赛呢，就是因为——”
“我不认为哈莉参加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有什么问题，詹姆，”在一旁的莉莉发话了，“你们为什么就不问问她的意见呢？”
哈莉打心底感谢莉莉。
“好吧，”詹姆妥协了，“哈莉，你是怎么想的？”
“我……”哈莉本想说她不想参加球队，但看到阿不思充满希翼的目光，她硬是把到嘴边的拒绝给吞了下去，“我的身体并不差，也许可以尝试一下。”
她用余光看见阿不思僵硬的嘴角松动了。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哈莉，”詹姆劝到，“那可是一个为了得到魁地奇球场训练而不择手段的女魔头，啧啧，瞧瞧这小身板，哎哟哟……”
哈莉笑了，她觉得，在詹姆的口中，西德尼听起来有点像伍德，这让哈莉对西德尼有了几分亲切感。
“只有两次！”阿不思的情绪看上去有点激动，“你们抢占球场的次数多了去了！不就是仗着校长和父——”
“阿不思！”莉莉尖叫，打断了阿不思的话。阿不思的耳朵发红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一碰在一起就为了这个那个而吵架！（“谁让他是永远不失败的年级首席呢。”詹姆在一旁阴阳怪气。）”莉莉说，“你们两个干脆一辈子都别碰面好了，无聊！”她一把拉过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哈莉，“走，哈莉，我们骑扫帚去，就让他们两个吵个够吧。”
***
晚上，哈莉一躺下床，就来到了蓝色车厢里。她累极了。她骑了一个下午的扫帚，吃了一个充满火药味的晚餐，又和莉莉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看上去，詹姆一点也不支持阿不思的想法。
“她喜欢飞行，”哈莉在餐厅门前听到阿不思这样说道，“我看的出来，她一看到扫帚，眼神整个就变了——”
关于哈莉是否应该参加魁地奇球队的争论在哈莉踏进餐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在餐桌上，他们俩针锋相对。
“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给我闭嘴？”金妮扶着额头，极度不耐烦的第二次阻止了他们的拌嘴，“家里还有客人！”
“没事的，妈妈，哈莉会习惯的。”詹姆嬉皮笑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
“对不起。”阿不思对哈莉说。
“啊哈，虚伪。”詹姆大声嘟囔道。阿不思手中切牛扒的动作停下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死死地瞪着詹姆，紧抓着手中的叉子，哈莉清楚的看到他手背上曝出的青筋。
“阿不思。”在阿不思开始发怒的前一秒，哈莉警告道。
“好吧。”阿不思说。他盯着詹姆，缓缓地坐下来，用一种哈莉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的，熟悉到可怕的优雅重新切起了他面前的牛扒。这很像汤姆会做出来的动作。在那一刻，哈莉困惑自己为什么想到的是汤姆，而不是马尔福，但很快，她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身后了。
“这是礼貌，詹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美德，麻烦你学着你弟弟点儿。”金妮对詹姆说。詹姆不说话了。但哈莉知道，在阿不思没有注意的时候，詹姆朝阿不思那个方向做了个可以称之为可怕的鬼脸。
“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从小如此，”在哈莉找借口和金妮一起混进厨房里后，金妮这样说道，“相比之下，莉莉可省心多了。”
“我相信他们内心都是关心对方的，”哈莉说，“迈克洛夫特和夏洛克吵起来可比他们严重多了。”
“噢，我差点忘记你现在姓福尔摩斯，你那个夏洛克现在怎么样了？——”金妮说。哈莉没有回答。金妮立刻反应过来：“啊，不能说，意思就是他要去执行一些我们都不能知道的任务，是这样吗？”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哈莉笑了。金妮也笑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金妮说。
“我相信你。”哈莉说。这时，莉莉冲进厨房，把哈莉拉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她在莉莉的小房间里帮莉莉试了她所有送给莉莉的裙子。回到房间后，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可是她又来到那个蓝色的车厢里。这次汤姆不在里面。哈莉非常清醒。她知道这个不是梦。她想不出自己有任何想见到汤姆的欲望。她拉开车厢门，熟练的穿过长长的，两边都是书的走廊，来到了汤姆的小房间里。
哈莉吓了一跳：汤姆穿着他年轻时那年代的睡衣，正在床上睡觉。他蜷缩着，眉头紧锁。哈莉蹲在床边，端详了好一阵汤姆的睡颜和他漂亮的五官。她努力的压抑住自己脑子里那些关于梦的记忆。她回想他的尸体。他平静的躺在地上，像个凡人，没有人愿意搭理这具尸体。最后还是哈莉克制了自己的厌恶和恨意，主动安葬了这位毕生的死敌。她那时不是尊重他，而是在可怜他。她搬动他时，他的身体软趴趴的摊在她的手臂里，让她不禁想起那个被胡乱塞进座位底下的，脆弱又丑陋的小婴儿。
她蹲的腿都麻了，汤姆还是没有醒来。她站起身，开始满屋子里乱翻。她打开了屋子里的衣柜，里面只有一件黑色斗篷，几件普通的换洗衣物和内衣，包括哈莉在圣诞节看到的那套老土的西装。哈莉有些失望的关上衣柜。她本来还期望看到满衣柜的黑袍子呢。她来到了一道关上的门前，打算拧开把手，看看后面藏着什么。
“住手。”在她把手放上把手的那一刻，她听到汤姆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醒啦。”哈莉愉悦地转过身。汤姆已经坐起身了。他倚在床架那，垂着眸，一副就快要倒下的样子。
“你看上去很糟糕。”哈莉又重新回到了床前。
“不。”汤姆说。他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的已经起了皱皮，给哈莉的感觉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
“我的天啊，”哈莉说，“你现在看上去真是糟透了，这里有水吗？
“我不需要水。”汤姆说。他把被子掀了一个角，示意哈莉坐上来。
“真的吗？”哈莉说。她蹬掉鞋子，毫不客气地钻进了汤姆的被窝里。但这张小床实在小了点，哈莉必须紧紧地贴着汤姆，或搂着他的一个胳膊，才不会从床上滚下来。这让她别扭极了。
“这里没有水。”汤姆说。他看上去精神头好了一点。起码他把哈莉拉到身边时的力气还是那么大。
“那你在这地方造一个厕所出来是为了什么？”哈莉说，“我还以为你在这里也要进行排泄呢。”
“我不需要那个，”汤姆虚弱的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你能别再用这种没有价值的问题浪费我的时间了吗？”
“好吧，”哈莉好脾气地没有反驳汤姆，“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开那道门？”
汤姆闭着眼，嘟囔了一句。哈莉听着像什么“好多了”。
“那我猜一下吧，”哈莉说，“那后面是记忆碎片吗？”
“差不多，”汤姆抬起头，他的语气里居然有了一丝赞赏的意味，“它们可能会把你撕碎。”
“这听起来很可怕。”哈莉躺下身，把被子拉到自己的下巴上。她有点明白汤姆为什么这么疲倦了。他在这段日子里很可能花了大部分精力在这地方构建出一个属于他的小世界。
“你最近是不是发情期来临了。”汤姆突然问。哈莉的动作僵住了，她被汤姆再次从床沿边拉了过来，这次汤姆直接把她拉到他自己腿上。
“什……什么？你说……噢，我是说，我……”哈莉被汤姆抓着衣领，坐在汤姆的腿上，紧张的都结巴了，她现在心虚的不得了，就像犯了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她看着汤姆深邃的眼眸和长长的睫毛，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她再也不愿意回忆的画面。她连忙低下头不去看汤姆的眼睛。
“噢，”汤姆松开了哈莉的衣领，“难怪。”
“什么？”哈莉问。她看到汤姆凑过来。他冰凉的鼻尖划过她的脖子。她抖了一下。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汤姆是想嗅她的味道。她连忙推开汤姆，汤姆抓着她手臂的手指猛地攥紧了。
“你现在闻不到我身上的味儿的。”哈莉冷静地说，她没有试着去掰开汤姆的手。汤姆深吸了两口气，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太棒了，”汤姆说，他把哈莉攥的更紧了，“我还在困惑为什么那些碎片会消耗那么多体力呢。”
“好了，我明白了！”哈莉痛苦地说，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就快断了。而且她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脖子那仿佛被摄魂怪脏兮兮，像蜘蛛网团成的黏糊糊的恶心的大手掐住了；伤疤那儿也火辣辣的，好像有东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
“明白什么？”汤姆慢悠悠地问。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原来神采奕奕的模样。他已经可以假笑了。
“我很抱歉！我已经开始喝抑制剂了。”哈莉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了。她头痛欲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她感到汤姆松开了她的手臂。她的眼前一片发黑。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疼的就快脱离自己的身体了。在剧烈又炽热的疼痛下，她开始尖叫，产生一种错觉。她感到汤姆似乎搂住她的腰，还有一片软软的东西触碰着她的伤疤，这应该是汤姆的嘴唇，因为那片软软的东西像冰块一样冷，像钢铁一样沉重，把她砸到了地底下。她感受不到疼痛了。她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第九章tbc